第66章 你們是同一個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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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章 你們是同一個人
吳州的冬天，下了七天的雪，終於歸於平靜。門口積雪有幾寸高，白茫茫的一片，冷冽而潔凈。
他們是修士，沒有那麽怕冷，穿上稍微厚一點棉袍，再披上一件鬥篷就能保暖。
兩人並肩前行，莫名有些生疏。
林不渝假裝被雪絆倒，倒在秦望身上。哪知秦望擡起梧桐劍，抵住林不渝的身子，驚慌說道：“師尊，沒事吧，我們還是飛出去吧。”
自從秦望覆活後，秦望從不碰他。
說來也奇怪，明明之前，秦望總會想盡各種爛理由來哄自己，占自己便宜，現在覆活怎麽忽然規矩？
混蛋，他獻身獻到這種地步，秦望還不接受？林不渝心裏要崩潰了。
市集上稍微有點人煙，小攤上的老板烤著爐火，裹得嚴嚴實實。
他們兩個如今住一起，平時不需要什麽雜物，也不做飯，過得很粗糙。
餛飩粉面攤倒是吸引林不渝的註意，他太久沒有吃到這玩意兒。
“老板，兩份餛飩，一份超級辣，一份不辣。”林不渝坐在攤位桌凳上，將手揣在袖子。
“師尊，我可以吃辣。”
“坐下，聽我的。你剛醒來，近來得多吃點。”
秦望不安地坐好，看到林不渝柔和清俊的面容時，嘴角泛起絲絲燦爛的笑意。
林不渝問道：“笑什麽？”
“師尊，你笑起來真好看，關心我的樣子更好看。”
“好看？那……你……”林不渝挑眉逗笑道，“你要摸摸我的臉嗎？”
秦望嚇得連連搖頭，惶恐地回答：“我只是想誇誇師尊。”
“……”
秦望把所有肉餛飩全部挑給林不渝吃，而自己吃著清湯寡水的面。
林不渝用筷子戳了一個餛飩遞到秦望面前，喝道：“可好吃了，你吃一個！”
秦望搖搖頭，遠離林不渝的筷子，“不要，師尊你吃吧。”
林不渝的目光略有火氣：“你不聽話了？就一句話，吃不吃？”
秦望猶豫片刻，悠悠說道：“不吃。”
“氣死我了，你不吃，我回天宗山，以後你就別想……”
林不渝的氣話還沒有說完，秦望立即張嘴含住筷子，委屈地望向林不渝。
林不渝將自己的大碗送到他面前，裏面還有十來個餛飩，命令道：“吃光它，我吃飽了。”
“我不……我吃我吃……你別生氣。”秦望接過碗，吃得嘴唇發紅。
小巷子裏有人在吆喝，林不渝站起身，望了過去：“我過去看看，你先吃。”
秦望點點頭，目光始終跟隨著林不渝，又低頭咬住一口餛飩，再次擡頭看林不渝，發現他不在了。
秦望嚇得跳起來，沒有付錢，急急忙忙地跑出去尋找林不渝。
餛飩攤位老板立刻抓住他的袖子：“公子，沒付錢呢。”
秦望隨手掏出錢給老板，四下尋找林不渝，在人群中大喊出聲：“師尊，你在哪裏？”
他太害怕了，像只無頭蒼蠅在人群中來回張望。
街上穿月白色錦袍的修士有好幾個人，戴眉心墜的人也多。可是，他最愛的人在哪裏？
“師尊……”
林不渝聽到他的喊叫聲，趕忙付錢，跑出巷子，喊道：“阿遼，我在這。”
他飛速踏風而去，氣喘籲籲，眼眶發紅，幾乎快落淚：“師尊……你去哪裏了？”
“我去買吃的，你看……桂花糖……你吃一個。”林不渝手裏握著紙袋，用竹叉戳了一塊軟綿香糯的桂花糖，送到秦望的嘴邊。
見秦望面色陰沈如土，林不渝示意他吃下去，關切地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師尊，不要跑太遠，我怕你不要我……”秦望呼吸沈沈，語氣間帶著絲絲顫抖。
“吃吧。”林不渝把糖送進秦望的嘴裏，自己又吃了一塊，悠悠地說：“路邊有賣蜜酥紅薯丸子，但是我試吃了一個，不好吃，我沒有買。”
回到房舍時，桂花糖還剩下兩塊。
林不渝放在桌子上，望向秦望，發現他臉色蒼白，失魂落魄的，但嘴唇紅得幾乎快滴血。
“怎麽了？”林不渝湊上去，溫柔地問道。可他沒有反應，輕輕柔柔地拍拍秦望的腦袋，“剛剛在街上，怕我不見了嗎？”
秦望點點頭，心情淩亂。
林不渝飛撲上去，抱住秦望的脖子，在他嘴邊親了一口，低聲問道：“喜歡嗎？”
“師尊，別……”秦望的臉頰瞬時紅通，想拉開林不渝的手，卻被緊緊抱住，他有些急，“我真的不能碰你……”
“為什麽？”
秦望驚恐萬分，絲毫不敢看林不渝，支支吾吾，說不出話。
他的心在灼燒，在沸騰。師尊的唇很軟，就像剛剛吃過的桂花軟糖一樣。
他親過……咬過……
但畫面裏的人，不是他。
“為什麽？”林不渝問道。
所有的記憶又像噩夢似的湧上腦海。他討厭那只暴戾橫行的野獸。
“他說……只要我碰你，他會變本加厲還給你。我碰你一次，他碰你兩次。我親你一下，他親你一時辰。”
“他？！”
林不渝楞了楞，眼裏頓時閃過一絲驚恐，微微遠離秦望，話都說不清楚，“他他他他……”
“師尊，我……我想！”
“不，你不想！”林不渝拽緊衣襟，卻見秦望的眼裏盡是失望，靜下心安慰道，“阿遼，你們是同個人，知道嗎？”
“才不是。”
“……”
林不渝平覆了情緒，摸摸他那張冷沈的臉，“別怕，你們就是同一個人，他是瘋子，你是正常人，怎麽能聽他的話呢？”
聽到這暧昧而溫柔的安慰，秦望的心裏暖暖的。
唇上傳來一個柔軟的吻，一點點向秦望的四肢百骸擴散。絲絲的甜味、滾燙的氣息、彼此的體香紛紜交錯地融合。
秦望遲遲不回應他，林不渝有些生氣，“你再不回應我，我真生氣了。”
秦望擡手，小心翼翼地摟住林不渝，閉上眼睛，抿住林不渝的唇瓣，這一刻，兩人才緊緊擁抱相吻。
林不渝感受到他身上熱切的反應，嘴角微微一笑，摟著秦望，躺回床上。兩人在松軟的床榻上翻滾撒歡，沈溺地擁吻。
秦望如被當頭一棒，立刻清醒過來，星眸裏染上一層淡薄的情愛之念，深深喘息，“不要。”
林不渝不解地問道：“為什麽？你不喜歡我嗎？我不會讓他亂來的。他就是你，你為什麽區分開。阿遼，你信他，還是信我？”
秦望咽了一口氣，眸間燁燁生輝，低聲說道：“喜歡，太喜歡你了，可他好過分，一直威脅我。”
“別怕。”林不渝與他十指緊扣，親吻他的臉頰。
聽到秦望喉嚨深處的悶悶喘氣聲，看到他情到深處時睫毛間淚花的濕潤，以及身子的緊張蜷縮。
“真好看……”林不渝露出粲然的微笑，低頭親親他濕潤的眼睛。
“師尊，我可不可以幫你快樂？”
林不渝被他這話烘得頭暈眼花，回答好吧，感覺自己很浪蕩，回答不好吧，他又很想。林不渝臉色一紅，不自覺地點了點頭。
“師尊，我想你了，特別想。你在我面前，我都覺得不真實，我害怕。”
“傻子，我都在你身下，還害怕什麽？”林不渝輕笑一聲，但秦望弄得他太舒服了，他的聲音帶著與平時不同的性感與沙啞，問道，“你在怕什麽？”
“師尊……我愛你。”秦望在他耳邊低低訴說。
這句話，他早就想說了，以後想天天說，天看到。
“師尊，我想你了，想到心都碎裂。
那日，他苦苦哀求你，我怕你心軟，我嫉妒得快發瘋了。”
林不渝擡頭親吻著秦望眼角的淚花，從床上兀自坐起來。兩人相對而坐，默然沈迷，疏解彼此的欲。
兩人纏綿許久，出了一身冷汗，他們去浴房泡澡沐浴。
秦望伸手拉住林不渝往溫熱的浴池裏面走去。林不渝起身，坐在他身上，輕輕柔柔地吻著秦望，感受彼此身上的溫熱。
“阿遼，別怕。這個冬天過完，我們一起去游山玩水。我們去看梨花，去爬山，去踏春，好不好？”
“師尊，我有好多好多話想對你說。”
“日子那麽長，有話說，那就慢慢說，別一口說完。”林不渝抿抿紅唇，擡手摸摸秦望的下巴，笑道：“都長出胡子了，紮得我肩膀有點疼，我幫你刮刮？”
“我舍不得師尊為我做粗活。”
“我心甘情願做的事，你不要拒絕。我不願意做的事，你不能逼我，懂嗎？”
秦望心裏很感動：“師尊，謝謝你。”
“還有，以後我們……呃……以後我們……”林不渝有點難為情，說道，“我們做的時候，你別叫我師尊好不好？我總感覺自己有些不道德。。”
秦望眸光誠摯，好聽悅耳的聲音說道：“不渝。”
“我幫你隨便刮刮。”
林不渝取了把剃須刀，幫他刮胡子，呼吸吐納間細細癢癢，“要是覺得痛就說，我第一次幫人刮胡子。”
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如此親密，做著平常事。秦望從喉音裏沈沈地發出一聲，目光如流水款款，情深意濃地註視著林不渝。
林不渝左右擺弄著他的臉，用水沖了一下，仔仔細細地打量說道：“成功了。”
“好看。”秦望的眼睛都快沾到林不渝的臉上，上下蠕動著喉結，眼眸裏閃過絲絲冷戾，啞然道，“林不渝，我太想親你了。”
林不渝愕然一怔，臉被熱水蒸得嬌嫩，笑道：“可以。”
一夜雲雨，蜜裏回蕩了一圈又一圈。
第二天醒來，林不渝光著後背，在角落裏冷醒。
按理說，清晨醒來，秦望應該會抱著自己，可秦望卻背對他。
“你怎麽？”林不渝伸出滿是吻痕的手臂，臉頰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師尊，昨晚……”秦望轉頭，眼淚嘩啦嘩啦地落下，哽咽道，“昨晚不是我！”
林不渝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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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州的冬天，下了七天的雪，終於歸於平靜。門口積雪有幾寸高，白茫茫的一片，冷冽而潔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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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並肩前行，莫名有些生疏。
林不渝假裝被雪絆倒，倒在秦望身上。哪知秦望擡起梧桐劍，抵住林不渝的身子，驚慌說道：“師尊，沒事吧，我們還是飛出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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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蛋，他獻身獻到這種地步，秦望還不接受？林不渝心裏要崩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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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兩個如今住一起，平時不需要什麽雜物，也不做飯，過得很粗糙。
餛飩粉面攤倒是吸引林不渝的註意，他太久沒有吃到這玩意兒。
“老板，兩份餛飩，一份超級辣，一份不辣。”林不渝坐在攤位桌凳上，將手揣在袖子。
“師尊，我可以吃辣。”
“坐下，聽我的。你剛醒來，近來得多吃點。”
秦望不安地坐好，看到林不渝柔和清俊的面容時，嘴角泛起絲絲燦爛的笑意。
林不渝問道：“笑什麽？”
“師尊，你笑起來真好看，關心我的樣子更好看。”
“好看？那……你……”林不渝挑眉逗笑道，“你要摸摸我的臉嗎？”
秦望嚇得連連搖頭，惶恐地回答：“我只是想誇誇師尊。”
“……”
秦望把所有肉餛飩全部挑給林不渝吃，而自己吃著清湯寡水的面。
林不渝用筷子戳了一個餛飩遞到秦望面前，喝道：“可好吃了，你吃一個！”
秦望搖搖頭，遠離林不渝的筷子，“不要，師尊你吃吧。”
林不渝的目光略有火氣：“你不聽話了？就一句話，吃不吃？”
秦望猶豫片刻，悠悠說道：“不吃。”
“氣死我了，你不吃，我回天宗山，以後你就別想……”
林不渝的氣話還沒有說完，秦望立即張嘴含住筷子，委屈地望向林不渝。
林不渝將自己的大碗送到他面前，裏面還有十來個餛飩，命令道：“吃光它，我吃飽了。”
“我不……我吃我吃……你別生氣。”秦望接過碗，吃得嘴唇發紅。
小巷子裏有人在吆喝，林不渝站起身，望了過去：“我過去看看，你先吃。”
秦望點點頭，目光始終跟隨著林不渝，又低頭咬住一口餛飩，再次擡頭看林不渝，發現他不在了。
秦望嚇得跳起來，沒有付錢，急急忙忙地跑出去尋找林不渝。
餛飩攤位老板立刻抓住他的袖子：“公子，沒付錢呢。”
秦望隨手掏出錢給老板，四下尋找林不渝，在人群中大喊出聲：“師尊，你在哪裏？”
他太害怕了，像只無頭蒼蠅在人群中來回張望。
街上穿月白色錦袍的修士有好幾個人，戴眉心墜的人也多。可是，他最愛的人在哪裏？
“師尊……”
林不渝聽到他的喊叫聲，趕忙付錢，跑出巷子，喊道：“阿遼，我在這。”
他飛速踏風而去，氣喘籲籲，眼眶發紅，幾乎快落淚：“師尊……你去哪裏了？”
“我去買吃的，你看……桂花糖……你吃一個。”林不渝手裏握著紙袋，用竹叉戳了一塊軟綿香糯的桂花糖，送到秦望的嘴邊。
見秦望面色陰沈如土，林不渝示意他吃下去，關切地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師尊，不要跑太遠，我怕你不要我……”秦望呼吸沈沈，語氣間帶著絲絲顫抖。
“吃吧。”林不渝把糖送進秦望的嘴裏，自己又吃了一塊，悠悠地說：“路邊有賣蜜酥紅薯丸子，但是我試吃了一個，不好吃，我沒有買。”
回到房舍時，桂花糖還剩下兩塊。
林不渝放在桌子上，望向秦望，發現他臉色蒼白，失魂落魄的，但嘴唇紅得幾乎快滴血。
“怎麽了？”林不渝湊上去，溫柔地問道。可他沒有反應，輕輕柔柔地拍拍秦望的腦袋，“剛剛在街上，怕我不見了嗎？”
秦望點點頭，心情淩亂。
林不渝飛撲上去，抱住秦望的脖子，在他嘴邊親了一口，低聲問道：“喜歡嗎？”
“師尊，別……”秦望的臉頰瞬時紅通，想拉開林不渝的手，卻被緊緊抱住，他有些急，“我真的不能碰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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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驚恐萬分，絲毫不敢看林不渝，支支吾吾，說不出話。
他的心在灼燒，在沸騰。師尊的唇很軟，就像剛剛吃過的桂花軟糖一樣。
他親過……咬過……
但畫面裏的人，不是他。
“為什麽？”林不渝問道。
所有的記憶又像噩夢似的湧上腦海。他討厭那只暴戾橫行的野獸。
“他說……只要我碰你，他會變本加厲還給你。我碰你一次，他碰你兩次。我親你一下，他親你一時辰。”
“他？！”
林不渝楞了楞，眼裏頓時閃過一絲驚恐，微微遠離秦望，話都說不清楚，“他他他他……”
“師尊，我……我想！”
“不，你不想！”林不渝拽緊衣襟，卻見秦望的眼裏盡是失望，靜下心安慰道，“阿遼，你們是同個人，知道嗎？”
“才不是。”
“……”
林不渝平覆了情緒，摸摸他那張冷沈的臉，“別怕，你們就是同一個人，他是瘋子，你是正常人，怎麽能聽他的話呢？”
聽到這暧昧而溫柔的安慰，秦望的心裏暖暖的。
唇上傳來一個柔軟的吻，一點點向秦望的四肢百骸擴散。絲絲的甜味、滾燙的氣息、彼此的體香紛紜交錯地融合。
秦望遲遲不回應他，林不渝有些生氣，“你再不回應我，我真生氣了。”
秦望擡手，小心翼翼地摟住林不渝，閉上眼睛，抿住林不渝的唇瓣，這一刻，兩人才緊緊擁抱相吻。
林不渝感受到他身上熱切的反應，嘴角微微一笑，摟著秦望，躺回床上。兩人在松軟的床榻上翻滾撒歡，沈溺地擁吻。
秦望如被當頭一棒，立刻清醒過來，星眸裏染上一層淡薄的情愛之念，深深喘息，“不要。”
林不渝不解地問道：“為什麽？你不喜歡我嗎？我不會讓他亂來的。他就是你，你為什麽區分開。阿遼，你信他，還是信我？”
秦望咽了一口氣，眸間燁燁生輝，低聲說道：“喜歡，太喜歡你了，可他好過分，一直威脅我。”
“別怕。”林不渝與他十指緊扣，親吻他的臉頰。
聽到秦望喉嚨深處的悶悶喘氣聲，看到他情到深處時睫毛間淚花的濕潤，以及身子的緊張蜷縮。
“真好看……”林不渝露出粲然的微笑，低頭親親他濕潤的眼睛。
“師尊，我可不可以幫你快樂？”
林不渝被他這話烘得頭暈眼花，回答好吧，感覺自己很浪蕩，回答不好吧，他又很想。林不渝臉色一紅，不自覺地點了點頭。
“師尊，我想你了，特別想。你在我面前，我都覺得不真實，我害怕。”
“傻子，我都在你身下，還害怕什麽？”林不渝輕笑一聲，但秦望弄得他太舒服了，他的聲音帶著與平時不同的性感與沙啞，問道，“你在怕什麽？”
“師尊……我愛你。”秦望在他耳邊低低訴說。
這句話，他早就想說了，以後想天天說，天看到。
“師尊，我想你了，想到心都碎裂。
那日，他苦苦哀求你，我怕你心軟，我嫉妒得快發瘋了。”
林不渝擡頭親吻著秦望眼角的淚花，從床上兀自坐起來。兩人相對而坐，默然沈迷，疏解彼此的欲。
兩人纏綿許久，出了一身冷汗，他們去浴房泡澡沐浴。
秦望伸手拉住林不渝往溫熱的浴池裏面走去。林不渝起身，坐在他身上，輕輕柔柔地吻著秦望，感受彼此身上的溫熱。
“阿遼，別怕。這個冬天過完，我們一起去游山玩水。我們去看梨花，去爬山，去踏春，好不好？”
“師尊，我有好多好多話想對你說。”
“日子那麽長，有話說，那就慢慢說，別一口說完。”林不渝抿抿紅唇，擡手摸摸秦望的下巴，笑道：“都長出胡子了，紮得我肩膀有點疼，我幫你刮刮？”
“我舍不得師尊為我做粗活。”
“我心甘情願做的事，你不要拒絕。我不願意做的事，你不能逼我，懂嗎？”
秦望心裏很感動：“師尊，謝謝你。”
“還有，以後我們……呃……以後我們……”林不渝有點難為情，說道，“我們做的時候，你別叫我師尊好不好？我總感覺自己有些不道德。。”
秦望眸光誠摯，好聽悅耳的聲音說道：“不渝。”
“我幫你隨便刮刮。”
林不渝取了把剃須刀，幫他刮胡子，呼吸吐納間細細癢癢，“要是覺得痛就說，我第一次幫人刮胡子。”
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如此親密，做著平常事。秦望從喉音裏沈沈地發出一聲，目光如流水款款，情深意濃地註視著林不渝。
林不渝左右擺弄著他的臉，用水沖了一下，仔仔細細地打量說道：“成功了。”
“好看。”秦望的眼睛都快沾到林不渝的臉上，上下蠕動著喉結，眼眸裏閃過絲絲冷戾，啞然道，“林不渝，我太想親你了。”
林不渝愕然一怔，臉被熱水蒸得嬌嫩，笑道：“可以。”
一夜雲雨，蜜裏回蕩了一圈又一圈。
第二天醒來，林不渝光著後背，在角落裏冷醒。
按理說，清晨醒來，秦望應該會抱著自己，可秦望卻背對他。
“你怎麽？”林不渝伸出滿是吻痕的手臂，臉頰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師尊，昨晚……”秦望轉頭，眼淚嘩啦嘩啦地落下，哽咽道，“昨晚不是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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